门槛;另一个泯然众人,往来之士不过平平而已。

或许正因如此,龚兴源与谢拾的关系并不亲近。

他既非出自襄平府学,又与谢拾并非同案,二人只是入京后才相交的陌生人而已。

谢拾隐约意识到这位龚兄不大喜欢自己,平日里自然也就少与他往来,只将关系维持在不熟的点头之交状态——毕竟交友是双向的,彼此既不合拍何必勉强?

谢拾却不知,平易近人同谁都能谈上几句的他,偏偏在遇上龚兴源时少有言语的表现,被心思细腻敏感的龚兴源解读为“清高傲慢看不起人”,进而脑补为“同为解元,凭什么看不起人?难道是他觉得我不配?”。

如此一来,他对谢拾的观感难免进一步恶化。而对旁人情绪感知颇为敏锐的谢拾,自然就更不愿意理会这位龚兄。

尽管心中对彼此观感不佳,却不影响二人道左相逢互相问候,做普通的点头之交。世上原也没有人人都得喜欢某人的道理。

谢拾并未将此放在心上。

他压根不曾关注龚兴源。

直到此时——

“……龚兄竟然误了会试?”

前些日子他一门心思投入会试,不曾分心他顾,会试结束后又在房中呼呼大睡一日一夜,本就与龚兴源少有交集,自八月初九会试以来,谢拾尚是首次见到龚兴源。

后者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模样,以及周围士子的议论感叹,着实令谢拾大吃一惊。

“知归醒了?”姚九成与张宥在谢拾身边一左一右坐下,前者顺手从桌上拿起一枚包子吃起来,边吃边将打探的消息与二人分享,“这回龚兴源真是倒楣透顶……”

“八月初八夜里,大家驱车赴考时,此人不知得罪了哪路菩萨,先是车夫不小心走岔了道,紧跟着又在半路上遇到一伙吃醉酒的纨绔闹事耍酒疯,不止马车被堵了少说半个时辰,他自个还磕伤了一条腿。等他不顾伤势赶到贡院,大门已落了锁!唉,我都忍不住同情起他来了。”

姚九成啧啧摇头,语气颇为唏嘘。一来这遭遇着实令人很难不同情,二来龚兴源性子虽不讨喜,此前还与姚九成有过口角,见他如此倒霉,姚九成也不好幸灾乐祸。

谢拾不由蹙起了眉头。

尽管他曾从龚兴源身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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